陈家外表看起来无事,只要一家四口出现在人前,必是表现得格外和谐,可是陈家没了擅经营的陈夫人,只用陈老爷的俸禄,捉襟见肘。
是以,无人的时候,鸡飞狗跳得不比杨家弱。
丝云绣坊在两个月后开了业,因着还叫丝云绣坊,又有兰阳县主和娴美人推波助澜,一开张便门庭若市,供不应求,单子排到了半年之后。
苏槿时对着单子默了片刻,决定在收养的孤儿里挑一批有天赋的传授针黼技艺。
稷下学堂在一个月前正式开始招生,来的学生不多,不过祝萱是一个,余下的除了他们从昭县带来的人之外,便都是苏槿瑜托人送过来的孤儿们了。
这些孤儿吃用都要从苏家的账上出,不需要交束脩,苏槿时一度为这笔不小的开销愁得薅头。
苏槿言见状,送了一叠银票过来。
苏槿时见他没有要说明来意的意思,也不问,心安理得地收了用,可即便这样,不到半月,也用得一干二净,包括这半个月里秦记的所有收入。
“心善真是个伤钱的品德。”苏槿时嘀嘀咕咕了一阵,在稷下后山开了一片地种植,一片地养殖。
她无比庆幸当时咬牙把稷下一整片地都买了下来,如今才有发挥的余地。
自此,稷下学堂里的学员加了两门课,种植与养殖。其中,专修种植与养殖的人在学成之后,必须要为稷下工作五年。
至于教这两门课的人,当初留在林塘村帮着翁婆婆和苏槿桅种药草的人可以教种植。苏槿笙自动申请来教养殖。
苏槿时诧异了一瞬,便想到当年苏槿言打猎回来之后圈在家中的兔子野鸡,除了她便是苏槿笙会注意着饲养了。
丝云绣坊里第一天的收入就让她在资金上大松了一口气,而她也把教针黼的地方设在稷下学堂。跟她学针黼,学成之后,便将在丝云丝绣坊里工作十年。
苏槿时的消息一放出去,稷下学堂里便挤满了来报名的人。
十年又如何人?十来岁入学,能学到丝云绣坊的手艺,再到丝士云绣坊里工作,这样的女儿家身价自然就高了。寻常人家的女儿,自然能寻个好夫家,一家人也不会愁吃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