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言眨了眨眼,好心情地笑了起来,“伊伊,你在担心我?”
这分明不是生气,只是担心。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也不再因慌生乱了,略一想,便明白了过来。
“以你的聪慧,你早就知道我这几年在做什么了,你一直不说不问,直到今天,其实就是想知道我损失了多少?”
不用苏槿时回答,苏槿言已经自我肯定了这个答案。
“你放心,杨江风自家后院倒了一座假山,里面全是亮闪闪的银子,他不敢叫人知道,势必掩藏。我亲自带人干的,所有人全身而退。留话表示自己是敬重先生之人,若是他继续对先生下手,下次就不是简单的见面礼了。这个闷亏,他吃定了。”
见苏槿言这般胸有成竹,苏槿时越发诧异,“那些银子有什么问题?”
苏槿言眯了眯眼,“少说有几万两,这是其一。”
杨江风是杨家真正的掌舵人,任宰相一职,家中人口众多,家大业大的,赚个几万银子也勉强说得过去,但……
“其二,这些银子都是晋国库银。”他的嘴角扯出一点冷漠的笑,“国库的。”
掌中的手猛地变凉,苏槿言揽住苏槿时,“别怕,有我。”
苏槿时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倚在他肩头,“还有什么,都告诉我。”
她觉得后背爬满了森凉的寒意,没有注意到,曾几何时,苏槿言也是这样倚着她的。
苏槿言轻轻应了一声,“有些事情,暂时还不能告诉你。我先说我能说的,余下的,等过了明年的殿试,事无巨细,我全告诉你。”
“好。”苏槿时咬着牙应了一声。
原定的,也是到那个时候洗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