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不是秦婉苏轩甚至是兰阳县主所以为的最纯真善良的模样了。
兰阳县主自是听出了她话里的嘲弄之意,“我起初也是不屑与他们合作的,但……”
她的话没说完,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人还未至,便先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娘!”
苏槿时眉头动了动,知道是兰阳县主唯一的女儿祝萱过来了。
眼前浅紫色的衣裙飘过,还未长开的姑娘扑入兰阳县主的怀里,“娘,西门娇娇太欺负人了!我不想理她了,我们不要和西门家结亲好不好?”
祝萱紧接着便把在城门处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又把这些日子讨好西门家所受的委屈说了出来。中间半点能让人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兰阳县主的眉眼黯了黯,“西门家自是清高的,他们也是护短的。为娘的护不了你一辈子,你若是能嫁进西门家,为娘也就放心了。”
苏槿时思忖:西门家的姑娘还真是如出一辙的清高,当初那个不就丢了苏槿言送出的匕首?
她从兰阳县主面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心疼和愧疚,心念一动,道:“西门家子弟重多,便是护短,也护不过来。萱姑娘便是嫁入了西门家,也不见得有人能处处护着,关键还是要看她嫁的那个人会不会护她,公婆是否好相处吧?”
她看着会兰阳县主的神色,越看越确定自己的猜想没错,“现在便给萱姑娘脸色,日后真要嫁了过去,颖姨想要护她也鞭长莫及了。”
兰阳县主脸色变了几变。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原本伏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女儿扭头斥责苏槿时,“什么人这么不知礼数?我与我娘讨论我们家的事情,你插什么嘴?我娘难道还能害了我不成?等等……你刚才管我娘叫什么?”
她定了定神,神色由错愕转怒,“你当你是谁?竟然这么称呼我娘?!”
苏槿时和兰阳县主均被祝萱的这一下弄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均忍不住笑了起来。
苏槿时道:“四年半不见,萱娘的性子,还是这么直率。”
兰阳县主无奈摇头,“她父亲去世得早,我也是个少了父亲的,不想让她受我当年那般的辛苦,处处纵着她宠着她,倒是被我宠坏了。你莫要多心,她只是太想你们了,见不得别人与你们姐弟几个一样称呼我。”
苏槿时深知祝萱的脾性,自不会与之计较,见她还呆着,继续劝兰阳县主,“如今我们来了,日后我们家便也是萱娘的倚仗,颖姨不必担心她无人照看。西门家家大业大,顾及不全,我却是能顾得过来的,更要紧的是,我也护短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