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姑娘清高地把宝贝匕首当成废品丢弃,她又如何能捡到宝让一家人死里逃生?
六子不怕死地继续问,“你把西门家说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先生在京城的时候做了很大的官?”
他们都知道苏轩以前是在京城做官的,不过从来不敢问做的什么官,只当犯了罪的官都是小官。旁人嘴碎那是旁人的事,他们只知道苏轩是当真对他们好的,一心一意地教授他们的人。
大家纷纷瞪他,瞪完之后又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看向苏槿时想要得个答案。
“也算不得什么,都不过是过眼烟云。”苏槿时说完缓缓笑了。
刚从京城离开的时候,她可没有这么豁达。
毕竟,他们寒门出身,为了自己和母亲不成为父亲在仕途上的拖累,费了许多的心血,一步一步用自己的方式在贵妇和贵女圈里成为佼佼者,众人在称她是苏大姑娘时,不会再挂上父亲的官名,一朝重新跌入微末,她放不下。
可刚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过得很好,而过往一切,如同一场梦境一般。
她自然不知,那带着晋人装扮的西门家的人此时紧紧盯着河面,看着面前成群的鱼,良久未动。
夜里,一惯是苏槿时睡马车,大家则围着篝火歇息。
苏槿言靠着马车听到里面传出轻浅的呼吸,这才走到西门慕容身边,拍了拍他的肩。
西门慕容还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反应过来自己此时所处的环境,下意识便是出击,看清是苏槿言又忙收了招。
两人行到一边,苏槿言问他,“想去夏都查自己的身世?”
西门慕容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什么事都不如迎殿下归位重要。”
苏槿言:“……”
怎么这么顽固不化?
“虽然你的父亲是夏人,可是你母亲是晋人,临死前嘱咐你去晋国寻亲,或许你与慕容家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