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轩才思量好要如何开口,门前街道上便只剩尘埃。
他长叹一声,“也罢也罢,量那臭小子也不敢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情来。”
不过,择婿的事情还是一定要提上日程了。
苏槿时此时倒无暇去想苏轩的那点心思,把手放在苏槿言的额头上探了一探,“不烫了,可还有什么不适?”
苏槿言昨夜又发作了一次,许是翁婆婆的药起了作用,这一次痛得有些时间不长,却烧了大半个晚上,周身无力。是以苏槿时让他与自己一起坐马车,待身体好透了再去骑马。
苏槿言根本就不把那点子病痛放在眼里,不过乐得能和她亲近,便装成真的很虚弱的样子。
无力地摇摇头,“没有什么不适了。我现在出去骑马也是可以的。”
他说着,便当真要往外去了。
苏槿时连忙拦住他,“你这又是闹的什么脾气?这副风吹就能倒的模样还想出去骑马?”
“我到底不是你亲弟弟,要避嫌的。”苏槿言一副想要挣脱又挣不脱的憋屈样,急得好似要哭了,“伊伊……”
他的声音止在苏槿时松手之时。
后者似笑非笑,“不是要下去吗?去吧。”
“伊伊……”
“去了,就别上来了。你要逞能,尽管逞去。”苏槿时面上浮起一层薄怒,“好一个不是我弟弟,如今倒是会生分了。”
苏槿言心头一跳,没想到这话会激起她这么大的反应,耷拉着脑袋,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狼崽,悄悄地去拉苏槿时的衣袖。
拉一下,又拉一下。
苏槿时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又心软下来,“好好的,突然又说那些话来气我?是谁又惹了你不成?惹了你,你倒是来会和我生气。以前的拧劲呢?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