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婆婆不咸不淡地扫了她一眼,“你会管财物?那你当知道,这些日子的捣乱,让家中损失了多少财物。”
翁婆婆的嘴,从来都不是个会给人留脸面的,嘶哑的声音如破旧的门在风中发出的刺耳的吱呀声,更显刻薄。
苏轩从田氏提出要求来的时候便停下步子,一言难尽地朝田氏看过来。还未完全散开的学生也都又聚了过来。
听到翁婆婆回怼的话,一群人呆了呆,均没忍住,各自大笑起来。
田氏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几天辛苦做的事成了砸到自己脚面上的石头,“我只会管财物,做不来这些活。做坏了再正常不过。再说,你们以前也没有问过我能做什么,我只有看着你们做什么就跟着做什么了。”
翁婆婆眯起眼,把手里的勺丢入泡豆桶中。
苏槿时停下来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消消气。
“如今说了也不晚。便按翁婆婆说的,你先做个账,把这些日子以来因你而损失的财物清点清楚。”
“我们农家,哪里需要记什么账?”田氏嘀咕着,“不就是我来管就是了么?”
“这么说来,你连记账也不会?”苏槿时笑了,“你看我们家,是农家吗?”
所谓农户,那得名下有几亩地,依着四时耕种。
她的笑意不达眼底,“田氏,我是商人,你想要管家,便得让我看到你能给我回报多少。记账,不过是最基本的。”
苏槿时的话放出来,田氏感觉到了压力,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同时,也有了动力。
虽说士农工商,农在第二,可农户的收入很难比得过商户。
苏槿时只是想要敲打敲打她,别动那些不该动的东西,肖想不属于她的。却没想到,田氏发了狠,不过两个月,当真学会了记账。
这个时候,陈家也破开了商陆布下的迷雾,确定了这大半年来一直给商记酒楼提供豆腐的是苏槿时,接苏槿时的马车到了苏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