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应下的。不过有个条件。”
听到女儿的声音,苏轩愕然转头看去,见女儿不认同地朝自己摇摇头,沉默了。
不禁怀疑自己,难道自己的决定又做错了?
季里正也看到了朝他们走来的苏槿时。
好一个相貌温和的标志人儿!
只是这种时候,她不回避着躲到屋内,着实不是一个好教养家的闺秀应该做的事情。
季里正眉头一拧,打量苏槿时的目光里便带上了不满和审视的意味。
苏槿时这会儿看着他就觉得看到了钱和苏轩的未来,自动忽略了他的喜恶,平静地提出自己的条件:“不是我父亲去你家授课,而是季公子来我家上学。”
“理当先生上门,哪有学生上门的道理?”
季里正心有恼意,脱口而出,等到反应过来时,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
他看向苏轩,后者脸上还挂着淡到极致的笑意,却让人无端地觉得心头发麻。
季仲瞧着情况不对,“爹,你胡说什么呢。先生开课多种,有上门的,也有自己办学堂的,更有学生上门求学而不得的,只看先生需要授学的场地在何处。”
“上学上学,原本指的是学子为了求学而上学堂,理之所在。”苏槿时笑着摇头,“季里正只知季公子要学,却不知林塘村里也有许多人要学。便是我自家,也还有几个弟弟妹妹要学。我父亲是大家的先生,不是某一个人特请的先生。”
苏槿言想要跟着出去,被因为裤脚短缺而被苏槿时拒绝,不满地趴在窗口,满心不痛快无处发,呛声道:“不过一个里正,好大的脸?!也只有一朝皇子要学,才敢说出只有先生上门的话来,难道你家的儿子是皇子不成?只有太子学的东西才是天底下的独一份,才需要好几名太傅少傅只来教他。难道,你心高至此?!”
他是一国皇子,可他母亲当初为了让他求学成功也费了不少心思。
落魄不如刍狗,哪里有过先生上门的待遇?
越是回想,看向季仲和季里正的神色也就越冷,同时也越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