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
苏槿言乐了,面上绷着可怜样,端正地坐在离她最近的小圆凳上,想问她该坐成什么姿势,想了想,还是继续保持着紧闭唇的乖巧模样。
“把护腕摘了!”
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苏槿言利落地摘了护腕,看着衣带犹豫着要不要再摘点什么,片刻后还是作罢,这个时候可不能再把她惹恼了,还是用百试不爽的装乖巧好了。
果然,苏槿时的语气软了下来,“把手伸出来!”
她一看,脸又黑了不少,没了护腕束着,他一抬手,衣袖便快要缩到胳膊肘去了。
沉着脸一声不吭地拿翻出来的布料在他的袖口比对,总算找到颜色相近的料子了。还在生气,便不叫他脱下衣裳,故意让他举着手让她添缝袖口。
听到他低低地笑出声来,狠狠地瞪他一眼,“怎么有人傻成你这样?衣裳短成了这样也不知道说?难不成等着我扒了你的衣裳来瞧?”
两人亲密惯了,以往说这样的话也是因着把他当成一个孩子,不相信他说的年龄。
可他刚才说他没比自己小多少的时候,她信了。
这会儿习惯性地拿这样的话来挤兑他,自己倒先觉得不自在了起来。咬了咬唇,垂眸掩去尴尬。
“我不傻。”苏槿言的声音轻轻的,似是怕惊扰了什么,“日日夜夜守着,那么辛苦,只有我睡着了的时候,你才会睡一会儿。若是我和你说了,你必然又要短了睡眠。天气变暖了,又有护腕护腿,我不觉得冷,何必再劳累你?”
他看到衣袖上方的针顿了一顿,又道:“我想要你高兴些,如意些……”
苏槿时心头一悸,深吸一口气,连色厉内荏的样子都装不出来了。
“高兴的。”她轻声回答。
她得知他果然又得了案首,自然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