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时厌极了这种遇到什么事便借着醉酒来麻痹自己的人。
商陆不是她的父亲,她自然没有那样的耐心,也不会为了他去向翁婆婆讨要那帮助醒酒戒酒的汤药。
眼见着那人听到门声动了动,却只是朝酒坛的方向摸了摸又睡了过去,苏槿时心里冷笑连连。
拎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商陆的面门便浇了下去。
懒得去看商陆扑腾的样子,转身把门窗都打开,走到屋外,“再去打一桶冷水来。”
她理所当然地下命令的样子,好似当真是这里的主人一般。下人下意识地便应了声,按她的吩咐去做,走到院门外,才反应过来,挠了挠头,想不明白。
这里的情况传到商老爷的耳中,他面上的怒意裂开,冷静下来。
商夫人气得牙痒痒,一面擦泪一面咬牙切齿地道:“把她给我打出去!陆儿只要一醒来便会寻酒,找不到酒就会寻短见,她这哪里是救人啊?分明是杀人!成心让我们过不了年关。”
“好了!”商老爷沉了音,“别胡闹,看看再说。”
商夫人不愿,却也不能违抗商老爷的话,只好叫人盯紧一些,千万不能叫儿子出了事。
她的儿子,她心疼,苏槿时却是不心疼的。
又一桶冷水浇在商陆的身上,他终于醒了过来。
隔着水幕,见着随意坐在窗边的身影,立时坐了起来,“娴儿。”
紧几步走过去,眼前水幕破开,便又愣在原地,面上的惊喜迅速消失。
这个端坐着如不可高攀的贵淑一般的少女,有些眼熟,却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你是谁?”
不等人回答,又问:“娴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