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与姐姐说私房话,不是最好早些说完了,然后把空间留给姐姐姐夫,自己回院休息吗?
或许,他们陈家不同些?
思来想到,到底是别人家的家事,陈家姐妹间的相处模式,她不好过问。
走了几步,又怀疑起自己的所见来。
陈紫娴能叫他姐夫,或许,她认错了人,坐在主位上的那个人,并不是皇帝?
可如果不是皇帝,谁家的女婿在吃宴的时候会坐在比岳父岳母还要尊贵的位置呢?
千思万量没个答案,夜里却被噩梦惊醒。
喘气擦汗的时候,听到门响,小小的身影带着一身雪香跳了进来,如孤狼一般扫向四周。
苏槿时抿了抿唇,“是梦魇。”
“往哪跑了?”苏槿言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着关上门,点亮灯,给她倒了一杯水过来,“压压惊。”
苏槿时被他笑得难为情,瞪了他一眼。喝下水后,心情稍缓了些。
“你去歇着吧。明白还有县试呢。”
看到他当真放下杯子向外走,又有些心慌,“豆豆。”
苏槿言回头瞧了她一眼,吹了灯关上门,下一瞬便蹬掉鞋钻进了被子。
苏槿时愣了愣生出恼意,“这是我的床!”
“这么大的床,分我一半嘛。你要是再梦魇,我就在这里,省得跑来跑去,外面眼看就要下雨了……我明日还有县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