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唇瞧着苏槿言默了片刻,“这次过了县试,来年过了府试,三年后便是院试,而后还有乡试、会试、殿试。若一路在榜,你便要入朝为官。我们家中之人,在朝中给不了你助力。”
苏槿言眸光一闪,软着音,靠到她身侧,“你们给不了,她就能给得了?”
明明是质问的话,却透着撒娇的调。
苏槿时只当这才是他原本与家人相处的样子,没有多想,一手绕过他的后背搭着他的肩,“其实我也不知,她是不是能给得了。”
苏槿言:“……”
苏槿时见他一脸的怀疑人生,忍俊不禁,捏了捏他微钩的小鼻头,“这陈夫人的规矩,比得上京城里的一些人家了。”
她看着父亲的起伏,心里觉得总觉得能多结一个善缘,多留一条后路总是好的。当初他们家跌落,她的母亲总是叮嘱她,若不是得和兰阳县主相助,他们一家怕是没命走出京城的。
见他若有所思,苏槿时便没有再细说下去,转而笑道:“幸好没让你挂在我父亲名下,与我们做亲兄弟,要不然,你便要因着孝期误了这一场考。”
苏槿言回过神来听到她这一句话,道:“我去考后三年的院试。”
苏槿时微微一顿,反应过来,敛了笑意,“可是功课不熟?”
“功课?这些?”苏槿言轻蔑地往书册上扫了一眼书名,张口便从头到尾一字不差不带磕绊地背了出来。
不似苏槿笙平日里背得一本正经,他又躺到苏槿时的床上,漫不经心地打着滚,眯着眼,仿佛在梦呓。
苏槿时张了张嘴,默然无语。
她以为苏槿笙已经够天才了,原来真正深藏不露的在这里。
心中蓦地生出他差点被自己家耽误了的古怪想法来……
瞧着不知什么站到了自己面前来仰着脸求夸赞的面容,桀骜的人表现出软萌撒娇的神态时格外让人心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