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公子默了默。
他倒是想要打听。只可惜大多不知苏槿时是谁,而后又有许多提及他们家便变了脸色。
能打听到位置已是不易,哪里还能打听到更多?
此时听到苏槿时的话,便不自觉地往最不好的方向去想。觉得自己问出了最不该问的话。
“抱歉,我不知你家中情况,但日后,若是有能难处,大可以到青山村来寻我。我父亲是这里的里正,很好打听。”
苏槿时心念一动,“不需日后,眼下便有一事相问。”
她抬起眼来,一本正经地问他,“季公子可知,这一带,谁家喝酒可以不付钱?又或者,最近可有发现无人认领的尸身?”
苏轩离家这么多日,按他每日喝酒的花费算来,早该回来了。
此时还未见人,不是死了便是被人套着了。
她心中,隐隐有他不如死去的念头,不是她凉薄,而是她觉得,于她清高骄傲的父亲来说,只留一副空皮囊醉生梦死,生不如死。
同时,她也知道,家中可以由她主事,却不能父母全无。
父亲尚在,苏家的“长辈”们便已经打起了主意,若是不在,他们几个便真是任人鱼肉了。
季公子一个激灵,不明白她怎么问出这样的问题,但在她认真的注视下,答应回去帮他打听一二。
送走季公子,苏槿时才反应过来双鱼白玉玉佩还在自己手中,待要追,却见小豆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边脖子上还挂着一只被放干血的麂子。
霜霜欢呼着拉着哥哥们跑出来,好奇地围着苏槿言看麂子。
苏槿言和他人差不多长的麂子丢给虎子,一步一步朝苏槿时走过来,到她面前,嘴角扁了扁,语气里透着委屈,“你说要吃麂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