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还以为是苏宝每日给她母亲送花圈,直到见着翁婆婆,才知道自己弄错了人。没想到母亲下葬后,她还会把花圈送来这里。
她从昭县买回来那些布料,打算给几个弟妹和翁婆婆各做一身衣裳的,只是还未去给翁婆婆量身,等从山里回去,借着给翁婆婆送野味的由头,去提量身的事,便不显得唐突了。顺便还可以再打听打听翁婆婆家人的事。
心下考量妥帖,便见一只扑腾的雀儿落到了兔子边,散发出淡淡的橘子味儿。
苏槿时好笑地瞅了他一眼,莫名觉得人什么样的人祭出什么样的物。
苏槿言回瞪了她一眼。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可他能有什么办法?雀儿飞在天上的时候,他可不知它会不会散发出香味来。
辞别秦婉,他们往更深的山里走去。
一路上,她教苏槿桅和苏槿笙识别能吃的菌和果,就像自己年幼时翁婆婆教她的那般。苏槿言和苏槿瑜则负责打猎跑的。
不一会儿,苏槿言的小腰上就挂满了兔子和山鸡,苏槿时几个人的背篓里都装满了八月炸、栗子、橡子、核桃、无花果、地瓜,当真是丰收好个秋。
倒是苏槿瑜看着自己空荡荡的篓子,欲哭无泪。
霜霜瞧了半天没瞧明白,“大哥不是已经学会了打猎吗?怎么言哥哥打了这么多,你一只都没打回来?”
苏槿瑜这回真的想哭了。
他向来拿苏槿桅对自己的奚落没半点法子,这会儿也只好向长姊求助,可怜巴巴地看过去。目光转到苏槿言身上,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带篓子,还在身上绑这么多的绳子了。
苏槿言打的都是活物,绑住了紧要的地方,往身上一挂,一点也不影响他接下来的打猎,待到要吃时,可以立马宰杀。
苏槿瑜最开始是直接把猎物打死的,随后丢到背篓里。瞧着苏槿言打猎,下意识地去学,便丢了活物进去。可到现在一看,活物跑没了,那些死物还在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出去,无人发觉。
他半日的工夫,都白费力气了!
苏槿时自是看明白了他的心思,对苏槿笙使了个眼色。
后者点点头,便抱着自己的小背篓跑到苏槿瑜面前,把最上面盖着的一层香料拨开,示意他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