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把桑泱问住了,实话肯定不能说,幸好她们熟得很,桑泱敷衍着:“你帮我拖一下他,我晚点再告诉你。”
许颂意便没再问了。
过了好一会儿,前方的车辆才开始动,开出几米,又停,等了一分多钟,又动,接着又停。
这种停停走走,加起来都挪不了几米的节奏格外使人心烦。
柏舟深吸了口气,平缓着自己的情绪,她想着刚刚桑泱说的话,随口问:“那个医闹的人,为什么只针对你?一台手术应该不止一个医生吧?”
“我没有参与他妻子的救治。”桑泱说道。
柏舟一愣,目光从前方移开,转头看向桑泱:“他认错人了吗?”
这也太荒唐了。
“这就是最令人费解的地方,他坚持说我就是主治医生,我就是害死他妻子的人,不论警方怎么讲,他都始终这么认为,警方认为他是故意的,为的就是混淆视听,或者干脆就是在制造自己精神失常的假象,想要脱罪。”
“可……”柏舟刚起了个话头,后面突兀地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喇叭,是前方的车子挪动了,后面的车辆看她不动按喇叭催促。
柏舟只得先驱动车辆,缓缓地顺着车流移动。
“没有调查过吗?”柏舟又问。
“查过。”
查过依然得不到解释,也就是没有查到结果。柏舟的双眉紧紧地皱起来。
她皱眉时,倒是有些沉稳的模样了。
桑泱却不愿意看到她这样的沉稳,会让她想起那个只和她相处了一天的柏舟,那个柏舟的眼眸十分沉静,那个柏舟为了救她,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安危,她闭上眼睛前,一直看着她,眼角有泪有不舍,还有化不开的爱意。
都是同一人,以前无忧无虑专注画画的柏舟,三年孤独生怕再一次失去她的柏舟,眼前这个即便自己很害怕却仍表现得镇定想要当她的主心骨的柏舟,都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