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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 若花辞树 907 字 2022-10-18

桑泱到的时候,桑父桑母在门口等她。

他们一起进去,坐在旁听席前排。

庭审对于被害者家属来说,是又一次尖锐的伤害。

在公诉人和被告与被告律师的交锋中,案发当日的情形会事无巨细地在他们口中重现,被害者是怎么中刀的,是怎么出现的,刀捅进哪个部位,是当场死亡,还是抢救无效全部一一讲述出来。

桑泱作为案件相关人员,被要求作为证人上庭,将那天的情形陈述出来。

被告叫丁辉,他现在倒是清醒了,竭尽全力地想要为自己脱罪。

但他杀人是既定事实,他只能反复说明:“我当时神志不清,我老婆是在医院里死的,比她伤得重的都救过来了,为什么偏偏她没救过来,为什么我老婆先老医院的不先救她,我是一时愤怒,做了错事,但医院也有责任,医生没有尽到治病救人的责任,我是被逼的,我和我老婆感情很好,她死了我就疯了,我接受不了……”

旁听席传来窃窃私语。

法官高喊:“肃静”。

公诉人转向站在证人席上的桑泱:“被告的老婆是你救治的吗?”

“不是。”

“你与被告老婆有过接触吗?”

“没有。”

旁听席再度响起议论,这次比前一次更响。

“她就是医我老婆那个医生!”丁辉在被告席上大喊,他双手按在桌子上,身体前倾,双目圆瞪,眼角赤红的,整个人呈现出凶狠的亡命之气,法警立即按住他,但他已经呈现狂躁失控状态,在庭上大喊大叫。

法官不得不宣布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