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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嫣失踪那会儿,含细简直吓得心跳都快没了。等见着段嫣被人搀扶着回来,她当即就落下泪来,泣不成声,可见是惊吓过度。
“好了,我这不回来了?”段嫣笑着拍了拍她,转而介绍起身侧的人,“这是……”
想起这人也没有说自己名字,段嫣便稍歪了歪头,看过去。
“你叫什么名儿?”
“郎离,殿下可唤奴郎离。”
“这是郎离,多亏了她,我才能回来。”段嫣说完,含细才分出心神去瞧这眼生的宫婢,却一眼就愣住。那面上素净得很,不涂脂抹粉,可惊人的艳色却似风席卷而来,过境无物,让她一下子无暇再想其他,脑内空空。
待回过神来,含细才注意到了段嫣一瘸一拐的模样,连忙心疼搀扶着她走进殿内。
殷疏被落在后面,他也没有追上去,而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轻捻,若有所思。
抿了抿唇,他将手背在身后,随后却又又发觉如今身份不适合这个举动,便将手垂在了身侧。
“站在外头作甚?”
里头传来声音,殷疏低着嗓音应了句,才慢条斯理走进去。
方进去,便没见着人影。他撩起眼皮随意往四处看,却见屏风上搭着见衣服,绣着山水的丝帛后有绰绰人影。
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殷疏睫羽翻飞,抿着嘴迅速转过身。衣角在空中划过,甩出烈烈风声,足以窥得其心内仓皇。
屏风后,段嫣衣裳齐整。
她神情冷淡,垂手而立,站在个极巧妙的位置。进来的人看不见她,她却能将对方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