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是以为其中藏着什么大阴谋,没想到这一查,竟然只是宁平伯府那个殷乐辛同他的狐朋狗友弄出来的。
殷乐辛那群狐朋狗友里,有个是宜妃较为亲近的族人,那人听殷乐辛说殷疏抢了他入宫伴读的机会,觉得自己的好兄弟受了大辱。于是自告奋勇,让殷乐辛把事情交给他。这人仗着关系,偷偷从北疆弄了最烈的蛇毒过来。
不仅如此,还想着不能让殷疏在宁平伯府出事连累殷乐辛,便又称是替宜妃悄悄办事,收买御膳房的内侍,在殷疏的饭食里投下蛇毒。
只心血来潮,就要人性命,简直又毒又蠢。难道还以为人在宫里出事就查不到他们身上去?
段嫣刚知晓这事的时候,都不免露出惊愕神情。
而殷疏听了真相后,却极为平静,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不说话,就那样垂着头,无端让人觉出几分失落。
段嫣不知道他这副样子到底是真还是假的,毕竟她是见识过殷疏挑动人心的手段。虽说上回两人算是开诚布公了一回,段嫣也给出善意,可她仍旧不敢完全放松警惕。
于是对殷疏这副低落模样视若无睹。
她只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他,给个人情,之后怎么样,就看殷疏自己的了。
不多时,先生来了,早已收拾好的学堂里看不出一丝端倪,这一日的教习便于晨光墨香中展开。
段嫣艰难地熬到午时,先生一走,立马又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脱离,变得精神百倍。
她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角,没再在这上面多纠结,唤了含细收拾好东西便出了学堂。段妘也正好出来,看见段嫣就身子一转,绕去了另外一条路。
门口有个宫女立在那儿,一身豆绿色侍服,头上簪着小花,皮子雪白,颇有风情。
段嫣粗粗瞥了一眼,觉得有些眼熟,还没等她想起什么,就见段妘匆匆越过她扑向那宫女,神态极其亲昵。
“芙鹃姐姐。”段妘将头埋进那宫女怀中,语气比之平时更加活泼些。
芙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