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舟今天回来后忙的团团转,先是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上上下下整理了一遍,然后又是搬被子大扫除的,忙的不亦乐乎。
有不少道童都疑惑,还有帮他去打下手的,另一边丁道长却冷酷无情地把他们全部拎了回来:“别管,让他自己去。”
“他师父要下山,徒弟打打下手怎么了。”
于是道童们私下闲聊的时候才知道。
丁道长以前和山上道门的吴道长是师兄弟,只不过一个入世一个避世,也因为理念不同,两人平时极其不对头,看到就得掐架。
不过这也只是表面上的,毕竟还是师兄弟,丁道长也经常送有天赋的道童去山里交流学习,山里那位吴道长的弟子入世交流,也都是住在丁道长的道观里。虽然看起来不对付,对方的徒弟来历练的时候还不是照单全收。
只有齐宁舟一个人累死累活,从早搞到晚,终于把这片院子收拾出来,床褥铺好,东西摆好。
江州市里地价贵得很,这座道观是老道观了,一边靠着山,好几个院子常年没住人,蜘蛛网结得老厚。
齐宁舟当初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收拾出一间屋子来住,现在还得给师父师兄收拾两间,可不就是免费苦力。
当然,他也可以不搞。
但齐宁舟这回下山啥也没干,钱没挣到多少,就连他师父要他找的老朋友也没找到,还搞出了婴俑这种自己都解决不了的幺蛾子。想来还是乖乖听话,好好收拾。
弄完后,齐宁舟到斋堂去点了几个馒头,一碗清粥,慢慢看着外面天色黯淡,前来进香的游客逐渐变少。
晚上道观是不开放的,道童将观门关上上锁,拿着扫帚将大殿前仔仔细细又扫了一遍。
“也不知道师父他们什么时候才到......”
山门内手机没有信号,常年联络都得靠采买材料的弟子传信。
齐宁舟上个月才汇报过自己要回去,半个月前得到师父准许,昨天才收到信说让他别回去了,他们已经出山,朝着这边赶过来。
他们山门在一片深山老林,出来一趟要坐大巴然后转铁路,辗转好几次才能到江州。
吃完饭后,齐宁舟照例绕着整座道观走了三圈,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背口诀,又去书房写了几张符,看外面天色已晚,这才关灯离去。
这会儿是冬天,道观也不兴每天洗澡,他去淋浴房里随便擦了一遍身子,换上睡衣,溜达回自己院子里。
昨天成功封印了薛又晴肚子里的小鬼,齐宁舟和宗祈两人提着保险箱上路后,薛又晴的肚子就瘪了下来,只需要等前者苏醒,明天的新闻发布会就能照常进行。
解决了这么一件大事,委托人和刘柏芳心情都很不错,经纪人挥手就想给齐宁舟账户里转高额费用。结果被委托人连声劝阻。
“刘姐,别,千万别。这位高人有规矩的,收钱只收这个数。”
委托人连忙把人拉到一旁,神秘兮兮地伸出五个手指,刘柏芳恍然大悟:“才收五万?”
她感到不可思议极了。
圈内有名的那些大师,动辄出手都是七位数上下,就算是请大师算个剧组开工日期或地点都不止五万块。如今解决了薛又晴这么一桩大事,刘氏集团那边签过来的支票都有七位数,大师才收五万,这也太便宜了吧?
“不不不,这钱收多了,简直玷污高人出尘的气质。”
委托人嗤之以鼻,从兜里掏出个红包:“算了,这钱我帮刘姐您出了,以后要是还有生意,请务必帮忙照拂照拂。”
刘柏芳恍惚地看委托人装了五张红票子进去,双手恭恭敬敬递给了那位年轻的天师。
后者打开看了眼,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不愧是高人啊,视金钱如粪土的态度就是和凡夫俗子不同。”
看着他们的背影,刘柏芳肃然起敬。
转头齐宁舟就露出得到巨款的嚣张笑容,和宗祈勾肩搭背去烧烤摊上搓了一顿,生蚝上了一打,吃到撑得不行。
临睡觉前,齐宁舟躺在床上,都还在回味着昨晚那顿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