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事潇洒胸襟广阔,可太不关照自己的身体,这可不好。去找找水寒衣,有益无害。”
袁玖抬眼看他,平和冲淡四个字形容此人,再恰当不过。而且与他交往得越久,便越能发现他那深入骨髓中挖之不尽的魅力。只可惜他已名草有主,先便宜了齐江天了,否则……
一个恍神,袁玖连忙止住歪心,装模作样地咳了咳。
郁景兮并不知他方才悬崖勒马的龌龊心思,仍是好看地笑着。
袁玖心中默念罪过罪过,这要是让孟散知道,一定会先骂他几句老毛病犯了,然后再强撑起一副讨厌你的脸色,跑到角落里默默伤心去。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回他不过想了想,孟散就跨进了门。
“你来得正好,帮我劝劝袁教主吧,你的话,想必最管用。”
“不必了,你说得有理,我同意。”袁玖坐直身子,笑盈盈道,“把竹青叫来,一同商议吧。”
孟散往袁玖跟前一坐,语气酸酸的,话里有话,“你这会儿要见他,可不容易。”
“怎么?”袁玖转过头,视线从孟散的胸口缓缓上移,如若郁景兮不在,他还真想捏住这家伙的下巴,好好调戏一番。不得不说,经过一年的悉心调教,这小子也日渐风韵了。
“今早上派去双辉楼的探子传信回来,他看完之后,就将自己关在屋里到现在。”
“哎……”想到那个近一年都没舒心笑过的人,袁玖深深叹了口气,“这家伙真是,口是心非也该有个度。当日丁雁翎一走,我就知道他不安心,特意派了探子打探消息,三日一次报给他。他每每看了消息,都要跟我说千万撤了探子别再管这事,可下次还是照样看消息,照样伤心难过。”
不快的情绪腾升而起,三人沉默一阵,袁玖又问:“听说丁雁翎病了,究竟怎样?”
孟散道:“听探子回报,丁雁翎病了几个月,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就是不见好,情况恐怕不乐观。他爹也已经出山重掌双辉楼了。”
袁玖皱着眉摇了摇头,心中暗暗琢磨着。如若再不当机立断做点儿什么,莫竹青必将悔恨终生。
晚上照例是两家大人带着孩子玩乐,勤儿和冬儿等不及小腿还不甚灵活、也不怎么会玩的两个弟弟,总是冲在前面。两个小家伙只好焦急地喊着哥哥姐姐,顺便在爹爹们的大手中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