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散一看,竟是将手筋脚筋都挑断了。
凌中南听不清内容的喊声更大,上身和双腿不断努力,却碍于庞大的肚腹,根本无法前移半分。
袁玖笑声渗人,“这回断得彻底,我看你还能怎么治回来。”
水寒衣目光涣散,进气多于出气,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过去了。剑尖缓缓游走于身上各处,他毫无反应,之所以还努力睁着眼,只是因为想再看看凌中南,如果还能看着孩子安好,他死也瞑目。
“这张脸就是个害人的东西,画花了也好。”袁玖一脸玩味,手腕轻轻一动,水寒衣脸上便添了道血痕。“我曾说过你肌肤胜雪,想要将它染红,还真不容易呢。”又是几剑,遍布胸前与四肢。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回身拎起凌中南,笑道:“呦?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生?当心胎儿憋死在里面。来人,帮凌门主接生!”一招呼,几个手下上来,准备解开凌中南绳子和衣服。
谁都知道,说是接生,不如说蹂躏来得准确。
无论袁玖怎么对付自己水寒衣几乎都没有反应,可一旦换成凌中南,他就渀佛从死亡状态中突然活了过来,双目圆瞪,不断表达着自己的愤怒,更有几分发疯的意思。
孟散皱着眉去拉袁玖的手,“教主您冷静一点儿!这么做与他们的那些卑鄙手段有何区别?”
袁玖猛地甩手,目光凌厉,“卑鄙?!他们灭我全教上下多少人,我不过杀他们两个,已是便宜了,你竟然说我卑鄙?!别在我面前装好人,否则我连你也不饶!”
“属下并非装好人,属下对他们也恨之入骨,哪怕碎尸万段都难泄心头之恨!”
他再次抱住袁玖双肩,沉下语气,苦口婆心,“我之所以阻止是为了你好,凌中南身怀六甲临盆在即,杀他不祥,恐怕要遭报应。纵然你什么都不怕,可也要为冬儿和续儿想一想,为了他们,别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好吗?如今我们胜券在握,想怎么做都行,完全没必要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思啊!”
袁玖猛然愣住,冬儿,续儿……
那个可爱的小女娃最喜欢抱着他的腿抬头叫他爹爹,最喜欢粘着他,每每不经意说些俏皮话贴心话,就足以令他开心好久。如果没有她,那些躲躲藏藏的艰辛日子,就真连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而那有些瘦弱的小婴孩每到喝奶时就无比兴奋,咕嘟咕嘟的模样十分讨喜,怕他被呛住,只好一次少喂一些,那家伙竟还闹脾气。
自己,还能陪他们多久?
“教主,教主!”看他双眼发直,孟散担心地晃着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