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干脆搬了把椅子坐在凌中南对面,也不说话,只是盯着他从头到脚认认真真地观察起来,神情时而严肃时而玩味。凌中南只好移开双眼,眼观鼻鼻观心,但那道视线实在太过赤裸,弄得他浑身不自在,只能僵着,两人的气息流动也尴尬起来。
当然,只有凌中南觉得尴尬,袁玖看得很是大方自然。
凌中南身体由僵直变得酥麻,又因一动不动,腹部很不舒服,但他不愿在袁玖面前示弱,只好苦苦坚持。偏偏袁玖看得起劲儿,完全没有结束的意思。时间一长,好似变了味儿,让凌中南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尤其要命的是,曾经与袁玖床上大战的记忆碎片竟被串联了起来……
两腿间的东西不受控制地挺起,他脸涨得通红,又赶紧强状无事。
袁玖是行家里手,何况这位的性情身体他熟悉非常,只看一眼,就都清楚了。于是他翘了翘嘴角,站起来拉拉衣服,道了声“好好休息”,便回身出门。
可谓来得诡异,去得也诡异。
凌中南张张嘴想拦住他,却又作罢。
他想问问水寒衣的情况,可也清楚就是问了,也未必能从袁玖口中听到实情详情。
袁玖其实没走,在窗外站着,透过窗户缝往里看。果然,见凌中南自己呆呆地坐了一会儿,然后扶着后腰挪到床头靠着,挺着大腹,一只手不情不愿地伸向腿间。
袁玖意味深长地笑笑,转身要走,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凌中南不是不行么?怎么突然又行了?!
他来到郁景兮屋里,想就自己的疑问听听大夫的看法。结果发现孟散也在,原来在他去找凌中南的这段时间内,孟散正在向郁景兮询问解毒的进展。
袁玖心里一滞,莫名的愧疚涌了上来。
但看孟散的脸色,便猜到了大概是没甚进展的。
抛出问题,郁景兮又是一番诊视,随即告诉他不用担心,他不太显怀只是因为腹中的胎儿有些小和胎位问题,但胎儿很健康;可凌中南不一样,他一则胎水过多,二则服用大量药性过猛的补品,导致胎儿虚长,并不是真的健康。可他若不服补药,又恐怕滑胎,实在无可奈何。袁玖先放了心,随即又同情起凌中南。然而凡事皆有定数,他今番的劫,恐怕就是要还从前的债。
随后袁玖开始与众将部署最后一战的打法,提了数个方案,各有优劣,一时无法决断。毕竟事关重大,他的每一步棋,都必须力保天衣无缝。
然而几天之后,侍卫突然来报,水寒衣带了大批人马正在接近密所,大约有一刻就能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