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袁玖的困意也没了。早知道那家伙性格偏激古怪,却没料到仅一件事就能将人弄成这样。若真论起来,还算是赚着了。
他将双手交叠压在脑后,道:“再这么下去,他很有可能犯了众怒,众叛亲离。”
“是啊,果真那样的话,我们也就轻松了。”孟散道。
“他控制的那些门派如今怎样?”
“经过少林寺一役,几乎所有门派都亮明了立场,江湖上大多是无事生非推波助澜之人,如今他们自己闹得无法脱身,怎么可能有空顾及古门。水寒衣也是,杀了许多大将,古门乱成了一锅粥,他自己也乱了,想管都管不了。”
袁玖点点头,皱眉想了想,又道:“古门门中共分十堂,除了你和秦虹瑶,剩下的八个堂主被杀了七个……若我没猜错,活着的那个,应该是刘达吧?”
“不是我,是马浅夕……”孟散郁闷地纠正了袁玖的错误,“活着的那个的确是刘达。实话说水寒衣杀的人中确有几个很不是东西,唯独这刘达,家中几代为古门效力,豪气正直,忠心耿耿。”
“那如果连他也受到了不公的对待,或者水寒衣实在逼人太甚,惹怒了他,他领头起来反抗,一定会一呼百应了?”袁玖扭过身,单手撑着头问。
“是这么回事,可要他反叛,却不简单……”
“我们设一计,你那些留在古门的内应正好派上用场。”
“何计?教主义已有打算了么?”
袁玖点头,“这个刘达我多少了解一些,想法也有。但此事不急,我们还需将水寒衣再拖上一阵子,让他彻底疯了,才能成事。”顿了顿,他目光一暗,“刘达既然有如此声望,未免以后徒增麻烦,此计一旦成功,他就必死无疑。”
孟散愣了一下,即使袁玖不说,他也知道刘达但凡被利用了,便是其中的牺牲品,命不久矣。两方人马相斗,必定有不少无辜的好人牺牲,即使不忍,也只能生生看着。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正是如此。
袁玖眉头微蹙,似乎正在脑中演练这个计划,随后神色放松,似乎是顺利完成了。他给自己拉了拉被子,看来是想结束谈话,“水寒衣的这些动向,记得说给凌中南知道。”
孟散不明白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