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散仍是难以释怀,“水寒衣说首次毒发是第五年秋天,可如今明明才第四年夏末……”
“这个毒第一次使用,难免会有些与预计不周的地方。况且你也说了,如今是夏末,就算生病也只会是热伤风,可教主的症状却是风寒,季节不对,看来是毒发无疑了。”
两人越说情绪越低,仿佛已到了世界末日。莫竹青尚能做些分析,孟散却已方寸大乱。
“那该如何是好?虽然你说孩子不严重,可如今教主毒发,冬儿是不是也……可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告诉教主,他最近太累了,心上事情也多……”
正说着,只听门“啪”的一声被大力推开,昭示着推门人此刻心情很差。
孟散和莫竹青吓了一跳,往门口看去,只见袁玖站在那里,头发未束,中衣外批了件宽松长袍,脸色苍白,疲态尽显,眉眼间却满是怒不可遏。
“教主……”
“教主……”
两人异口同声,站了起来,手足无措。
袁玖今早头昏,赖床没起。莫竹青诊了脉见是风寒,心里奇怪起来,说去配些药,袁玖又不同意,怕伤了腹中的胎儿。紧接着便将人遣走,说自己再躺躺,或许自然就好了。
莫竹青走后,袁玖听到门外他和孟散神神秘秘悉悉索索的,觉得有事,便悄悄跟着二人而来。事实果然不出所料,他听到了真相,并且不止一个真相。
虽然仍有疑虑,但他本已决定这辈子都不再触及孟散当日背叛的真正原因,他想将那作为人生的盲点,以为过去了就过去了,如今却告诉他,那不仅没有过去,反而后患无穷。
上前几步,莫竹青已经不存在了,他的眼中只有孟散。孟散不知所措,悔恨着,茫然着。他是为了保护自己,为了给自己求取解药而背叛,可结果呢?
这个结果,太可笑了不是吗?
他是无辜的,可为何自己却想狠狠地骂他狠狠地揍他?他怎么就有本事让自己气成这样?
“孟散,你,你……”袁玖手指颤抖着,欲说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