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黑夜里的一只猫头鹰,轻灵,诡异,杀人于无形。
他慢慢地向前走着,每一步都不那么刻意,因此更不能引起旁人的注意。
丁雁翎一直跟对面的凌中南对峙,一时间无暇顾及身后。
手掌藏在袖中轻轻动作,无人能看见这细微的变化,只有衣袖如被风拂过般晃了晃,更无人能想到,这不起眼儿的手法,足矣在瞬间无声无息地将人置于死地。
水寒衣不知不觉已走到丁雁翎身后不到一步的地方,慢慢地将胳膊抬了起来。
大家都以为,他只是想跟他理论,或者即使动手,也是大大方方地过几个招式。
如果这轻描淡写的一掌没有被挡在半路,丁雁翎不知会以怎样的方式倒地,然后命丧于此。
然而它终究被挡了下来。
在场大多数人都自诩高手,也确确实是有一些人称得上好手,可却没有一个能看清这光天化日之下水寒衣身边怎么就从天而降了另一个人,还紧紧扣住了他的手腕。
那人一身浅色长衫,黑发飞扬,面貌普通端正,神情平和淡然。
丁雁翎似乎早有预料,在水寒衣被抓住的同时,抽出佩剑抵住他颈下。
凌中南眼见水寒衣瞬间被两人制住,不由地攥紧拳头,以手势示意身后的侍卫们准备。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无论是那些被古门控制的,还是那些意欲对抗古门的。
水寒衣斜眼瞟了下右侧的人,“你是谁?”
那人似笑非笑,低声道:“三年不见便忘得一干二净,看来你对我的恨,也不是太深。”
水寒衣恍然,“噢……原来是你。”
掌中淬毒一招毙命的绝技竟两次夭折于同一人手中,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