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天真了,他错过一次,造成了万劫不复的结果,这种错,他还能再犯么?
可惜丁雁翎再次看到了他的内心,道:“你不相信我?我向你保证,那样的事仅有一次,因为,如今我手上也有了凌中南的把柄。他们害我将你伤成这样,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呵呵……”莫竹青却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自说自话的可怜虫!你还真以为我非你不可?你道三年前你我为何会在青楼相遇?那是因为,我跟我家教主吵了架,心里不痛快。在那之前,我们早就上过无数次床了,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他。”
丁雁翎猛然撑起身子,莫竹青那无所谓的表情彻底刺痛了他。
“你胡说些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袁玖早跟别人好了,还寻访高人以男子之身怀了孩子!而你,”丁雁翎捏起莫竹青的下巴,因为吃醋而更加愤怒,“你气我骗了你,可你自己呢?跟我好的那几天,你敢说你不是也想从我口中套话,得到有利于常教的消息吗?”
“是啊,就是如此,你何必执着?我家教主一向风流,但我就是喜欢他,那又怎样?”
莫竹青盯着丁雁翎,眼带轻笑。他清楚得很,感情这回事,谁先认真谁先动心谁便输了。他不能输,坚决不能输给这个男人。
在孟散曾呆过的江边,袁玖轻轻抚着胳膊上停着的信鸽。这只信鸽专门给他一人送信,早已熟悉了他的气味。而如今,这或许也是唯一能留在他身边的,属于常教的生命。
那封红色急件上写清了一切,是最坏的结局,一切都毁了。
信纸上还沾着鲜血,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奋战至死的人是怎样拼了命地送出这封信给他,他们一定在期待着他回去力挽狂澜救常教于水火。
然而……
说到底,造成今日一切的源头不过是他甩了凌中南,惹怒了水寒衣。
如此荒唐的理由。
袁玖笑了起来,好吧,我便与你们斗下去,至死方休。
他跪在江边,横剑在掌心一划,向所有常教兄弟立下重誓。活着的,我一定会将敌人丢在你们面前,让你们任意斩杀;死了的,我也将送上敌人的魂魄,让你们慢慢享用。
鲜血顺着手掌滴下,这不是复仇,只是身为一教之主的分内之事。
袁玖站起身,顺着夕阳下的江水慢慢走远。怀中有个什么东西动了动,他低头,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睡梦中的女婴仿佛也能感受到这如暖阳般的笑容,小嘴努了努,睡得更是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