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玖毫不在意,莫竹青倒成了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也难怪,那人每日连自己穿鞋都做不到,稍微走快些就喘起来,以致不得不以手撑腰,却偏偏硬要逞强,怎能叫人不忧心?
实际上,他的劝进几乎从未停止,袁玖有所谓非去不可的理由,他也有无数绝不能去的反驳。只是一天天过去,袁玖从与他讲理到辩论,再到最后则根本置之不理。
是以莫竹青也明白,自己即使磨破了嘴皮子,他家这位教主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或许换一个人,比如孟散,一句话的威力就不同了吧?
这日莫竹青正在袁玖房中准备出行之物,却见医馆中的一名医者进来,将手上的托盘放在袁玖面前,行过礼,就又出去了。莫竹青往那托盘里一看,心下大骇。
一碗药,一件衣物。
袁玖端起药碗放在嘴边,莫竹青一个箭步冲上去挡住,心中极大的不满通过语气本能地流露出来,“这是什么药?”
袁玖的药全部要经他的手,这碗他却毫不知情。更重要的是,他分明闻得见这药气味古怪。
袁玖皱起眉,压下愤怒,“你区区一个侍卫,竟敢质问本座?”
莫竹青却毫无惧色,“这是属下职责所在!”
袁玖一怔,沉默了一阵,道:“也罢,此事你早晚会知晓,告诉你也无妨。这是延产药。”
莫竹青大惊,“延产药?!什么意思?”
他从来只听过催产药的。
“这药是本座两月前吩咐医馆研制的,有拖延产期半月到一月的功效。你不早算过么,本座的产期就在十日之内,若不拖延产期,这样去赴约,确实不妥。”
“什么?!”莫竹青彻底接受不能,他瞪大双眼,“这太草率了!仓促赶制的药能随便吃吗?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办?两个月前……两个月前你就决定了?你为何不与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