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公子,我想知道,他腹中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那晚,水寒衣说有重要的事要跟他商量,孟散一想就是跟这事有关的,果然不错。
“教主没告诉你么?”
“他不肯说,但是我想我有权利知道,也有权利询问可能的人。”
水寒衣语气平缓面色从容,任谁都看不出他在生气,孟散想,这或许就是自己会输的原因。
“既然水公子问了,在下也不便隐瞒,没错,那孩子的确是我的,如此,又能怎样?”
那时的孟散以为自己这话说得十分骄傲霸气,孩子是我的,是袁玖甘愿为我生的,你这个后来人,即使暂时拥有了他,即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那时的孟散居高临下,看着面前波澜不惊的水寒衣,有的是优越感。
然而那声明所有权的宣告和嘲笑,却被水寒衣下面的一句话弄得完全失去了意义。
“恭喜孟公子即将成为父亲,”水寒衣一脸平静,“只是在下想问你一个问题,如若袁教主和那才六个月的胎儿都将不久于人世,你会怎么做?”
孟散大惊失色,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水寒衣不该是来跟自己抢夺袁玖的么?突然间说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再看他的脸,平静中带着胜券在握的微笑,那是他之前最讨厌的表情,可此时此刻,却觉得可怕。
水寒衣仿佛懂得控制人心,要你不得不相信他说的话,要你在潜意识中明白,只有听他的话,才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你的意思是……”
“实不相瞒,在下是古门的人,只是至今仍未混出个像样的名头,惭愧得很。但在下也并非夸口,我们凌门主无论作何决定,之前一定会听听在下的意见,即使不算言听计从,也是举足轻重了。”
水寒衣说得不假,他在古门,的的确确处在一个很特殊的位置上。他没有一个确切的身份,手下也没有固定的一般下属,可他是凌中南身边最亲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