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舵主大惊,这分明是……
“教主,此事万万不可!只要能甩开古门追兵,便……”
“本作已有决断,你无须多言,只需记住一点,齐江天,绝不能落在古门手中!”
这一趟他很失败,如果连最初的目的都无法达成,就真的没脸回去了。
调转马头正要离开,不料郁景兮突然从车中探出头来,大喊一声:“袁教主!”
袁玖一怔,见他向自己怀里扔了个药瓶,顿时明白过来,“多谢!”
马儿嘶鸣一声,袁玖向反方向奔去。
很快,洛阳舵主听得打斗声,可那声音却逐渐走远,不久后便消失不见。
树林两旁是山,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的山道,万籁俱静中,一点点染上人声。
袁玖是故意将人引向山里的,既能分散敌人,也便于自己躲藏。
打了近半个时辰,又使了几个大招式才得以脱逃。服下临走前郁景兮给他的安胎药丸,身体又累又痛,这回是彻底趴在马背上动不了,任由马儿在崎岖蜿蜒的山路上行走。
马儿有灵性似的,将他带至一个山洞,他艰难地翻身而下,刚一着地便腿脚发软,倒在布满青苔的大石上,索性不起来。已点穴止了血,如今伤口上血已干涸,粘着衣衫布料,干涩地疼。
安胎药起了些作用,腹中微微回暖,可胎儿仍很躁动,让他始终无法舒展眉头。
肚子已经这样大了,掩盖不住,谁都看得见,孟散也看得见。
呆呆地望着洞外深不见底的山林,孟散,孟散……
他终于明白,水寒衣的目的不是杀他,而是借由杀他故意被发现,引出这些事实。
凌中南也不想杀他,而是想折磨他,利用他最信任的、最爱的人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