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为伤及要害,已经止了血,用了我教最好的伤药,但是伤口极深,恐怕得养好一阵子。”
“也好在齐江天不使毒,这已是万幸了。”
水寒衣本来头冲床里面趴着,看袁玖进来,便想把头扭过来。这个动作用力的部位正好是肩,是以他不过轻轻动了一下,就疼得满头冒汗。
袁玖立刻抬头固定住他的肩,借力给他,温柔地低声道:“我还以为你会痛昏过去。”
水寒衣艰难地将头转过来,挤出个惨淡的笑容,“我也没想到我还能醒着。”
孟散一看不好,这俩人又开始发酸,便道:“教主,你们聊,属下先行告退。”
不等回应就急急跑掉,袁玖不动声色,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
“我今日才知道,你竟然是一教之主。”
袁玖被水寒衣的话拉了回来,看他嘴唇干裂,便倒了杯水,边给他喂边说:“而且,是所谓的邪教教主,你怕吗?”
水寒衣微笑着摇头,“与你相比,还是这袖箭更可怕。”
袁玖也笑起来,水寒衣却像想起了什么大事,敛住笑容,“你是教主,那孟公子是什么?”
“他是我的侍卫。”
水寒衣眼皮垂下,细细想了一阵,喃喃自语:“只是侍卫……”
“什么?”袁玖眼眉一挑,他听到了,却仍想问一问。
“……没有,没什么。”
声音渐渐低下,水寒衣闭起眼睛,看样子是累了。袁玖将手掌放在他脑后,一下下轻抚安慰,心里不禁赞道:这头发,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