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过后更是气愤难平,照理他该猛然拍板而起,可此时手掌软绵绵,仿佛一块白皙嫩滑的豆腐,打在几层上好的丝褥上,宛若细雨滴滴落入沙滩,只见美好诱人,不见半点威严。
孟散啊孟散,你不仅皮松,怕是连命都不想要了吧?!
“啊~~~~”
“啊——!”
两声痛呼同时响起,一声绵长起伏,带着半遮半掩的情欲,一声尖利挺拔,犹如刀锋直入天际。不消说,第一声是凌中南的,第二声是袁玖的。
袁玖下身痛得紧,为他赢得风流名的第一功臣竟遭此惨烈对待,他顿生要将凌中南碎尸万段之心;凌中南那舒坦也只是一瞬,进去小半后再动弹不得,尴尬地支着不上不下的身体,满头大汗看看心如死灰的袁玖,再低头看看自己,眼睛闭上一阵儿又睁开,欢意去了大半。
温热的液体突然从那里流出些许,两人俱是一惊。
袁玖是个中高手,跟凌中南欢好无数次,霸气十足风卷残云,但从未弄伤过他。
凌中南疼得呲了呲牙,终于认输,扶着袁玖的宝器,小心翼翼退了出来。
袁玖心中长叹,好在没卡住。一场情事竟如此险象环生,可叹可叹。
“你……我枕头下有药,你自己将就用些吧。”
凌中南似乎仍在为自己的无用自责,怔了半晌后,从袁玖枕边摸出个小瓷瓶,转着手腕端详一阵,突然伤感地叹了口气。
袁玖惊道:“怎的?”
凌中南欲言又止,“无事。”
言罢有些别扭地退到床脚,拨开药瓶抠些药膏在手指上,脸色微红地分开腿,手指往身后探去。袁玖来这偏僻处,身边只孟散一人,又带着这样的药……
怎能让自己不胡思乱想?
此时的袁玖却想起凌中南在人前的正经威严,再看如今这害羞劲儿,哎……不可说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