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白初,来打球啊。”邹冶拿着球从一旁走过来,拍了拍白初的肩膀。
白初说这邹冶的方向看去,一群少年在操场上挥洒汗水,青涩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白初不由自主的把这些人和陈池进行对比,在十几岁的年龄中,陈池好像有些格格不入。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陈池就长大了,而他没来得及参与那些催着陈池长大的事情。
“不了,你去吧。”白初对邹冶说。
不过还好,他可以参与这个少年未来人生里的大部分事。
陈池望着天空,他最近好像特别爱看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有些时候他都会以为现在的生活是一场梦,醒来后,他还是他,白初还是白初,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事实上直到现在,回想起和白初的相遇相识,然后一步步的走成了恋人关系,陈池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能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放一个人接近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接近自己。
这个问题陈池一直没有搞清楚,但是他也不大想去搞清楚,至少他的心底很明确,他想和白初一辈子这样下去。
一般来说,他们这个年纪谈一辈子有些太小,颇有种没长大的想当然,但是陈池不是这样,在白初出现以前,他从来没想过一辈子的事。
“您好,我能待在您旁边吗?”
独属于白初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清润的声色像一汪落进石子的清澈湖面,在短暂的激荡后归于平静,只留下一层又一层的波纹不断往外沿伸。
陈池难得的从白初的声音中品出了点俏皮,他转头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白初挑了挑眉,“当然可以。”
见白初歪着头笑眯眯的盯着他,陈池舔了舔后槽牙,嘴唇微扬,“你待一辈子都行。”
白初搭在栏杆上的手一顿,耳尖不合时宜的冒了些绯红,“我一定会待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