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弟弟,你要走了吗?”
夜晚天黑,她不确定是她红了眼,还是夜骁红了眼,但是空气更湿,更冷了。
冷的夜骁的手一直在发颤。
他似乎想拉她的手,但伸伸缩缩几次,也没有鼓起勇气,最后悻悻地收了回去。
圆子问他:“那你会再回来看我啊?”
夜骁低着头,路灯落在他的头顶,光晕柔和,忧伤落寞。
“会的。”他斩钉截铁,“只要我还活着。”
圆子眼眶一热,心里感觉被烫着了似的,难受极了。
她像从前一样怼他:“臭弟弟,你就不能对自己说句好话吗?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都说了你一定可以活到长命百岁的。”
夜骁抬起头,眼尾薄红,但脸色却苍白的可怕。
他喉结一滚,没有精神地笑了笑。
“好,长命百岁。你也要一起。”
接他走的车子停在五十米处,司机和他母亲在安静地等着。
见夜骁迟迟不走,他母亲喊到:“骁儿,时候不早了。上车吧。”
夜骁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伸手脱下了身上的羽绒服。
不顾圆子阻拦,他把羽绒服裹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