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窝在床上,蜷缩在被子里。
明明床那么大,那么宽,可她就那么一小个,像个初生婴儿一般,一点儿都不占地方。
她怕光,所以窗帘是紧闭着的。
她也怕冷,所以即便是在当下炎热异常,山火频发的加州,沈平钰也没有给她开冷气。
于是,乔鹿出了很多冷。
可那是冷汗。
她仿佛在冰水里冻了一天似的,冷的牙齿都在发颤。
沈平钰发现她时,她正在哭,但哭的很压抑,像受了伤的小兽一般,可怜委屈地呜咽,独自舔舐着鲜血汨汨的伤口。
沈平钰掀开她的被子,把她抱进怀里。
可她却下意识地推开他,蹬着腿,躲的远远的。
她缩在床的一角,抱着自己,大大的眼睛惊恐又戒备地望着他。
“你……你是谁?”
又是这个问题,沈平钰又心疼又恼怒。
他耐着性子,柔声回答:“我是你的平钰哥,小鹿,你忘了吗?”
乔鹿似乎很费劲儿地想了想,摇头。
“不……我不认识你,我……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