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开她的手,目光阴鸷地盯着她的小脸,说出的话,仿佛来自凛冬深处的风雪。
“我试过。”他说,“可事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乔鹿一噎,眼神渐渐黯淡了下去。
“为什么做不到呢?你可能只是没努力呢。这世界上好女孩儿多的是,你为什么非要一个楚心若不可?”
凌莫寒沉默了。
他忽然摸出一根烟,点燃。
但他并没有抽。
车窗降下,晚风吹了进来,带着山里野生樱花芬芳。
他望着外面一棵桐树,声音沙哑地道:
“乔鹿,你把忘记一个人说的那么容易,把天涯何处无芳草这种论调说的那么自然而然,道理谁都懂,可是……”
他顿了一下,忽然回头,锁住她单纯而清澈的瞳孔,深沉地继续道:
“可是,我想这世界上,也就你一个人可以这样容易地做到这件事。”
乔鹿哑言。
“你要真正地喜欢过一个人,你就知道,忘记,有时候比死还要让你痛苦。”
乔鹿忽然浑身一僵。
她望进他那片如同深海一般的瞳孔中,看见自己苍白失色的面孔。
那一刻,她的心骤然收缩,隐隐觉得,这空气中又把利剑,在狠狠地刺穿她的皮肤,深入皮肉,再砍断她的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