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报应来了。

她的报应就是，她庆幸能和凌莫寒相守，上天却抛给了她一颗不定时炸弹。

她曾经最害怕的就是那颗不定时炸弹会会随时爆炸，可万万没料到有一天，炸弹没炸，最威胁她的，居然是她自以为已经捏在手心里的那颗心。

……

人类没有电，时间总是过的很缓慢。

更何况，夜凉如水，人心难测。

凌莫寒终于开口了，像从另一个世纪架着马车而来。

他淡淡地说：“以前……我的确默认白薇薇会是我未来的另外一半。”

乔鹿的心，猛缩了一下，疼。

“因为她曾经舍命救过你？”

“一部分原因是这个，另一个原因是……奶奶喜欢她。”

乔鹿一愣，“奶奶喜欢她，你就喜欢她？”

凌莫寒的情绪有些烦躁，他对于过往那段时光，并不是很想回忆起来。

“也不算喜欢。就是顺其自然。那个时候，奶奶身体不好，全家上下，只有薇薇可以哄她开心。奶奶说，想让她当她的孙媳妇儿……”

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

气氛有些低迷，像冰层之下，潺潺的流水，不能说绝望，但也未必看得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