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冷的视线让宗政倾华觉得全身的血液被凝固住了,他的臻黎忘了他,他盯着眼前帝王,没能寻到曾经的一点痕迹,眼前的人,就只是父皇。
这里是龙清殿,皇帝正要洗浴。宫人们没有拦下四殿下,见皇上也没有怪罪,只得站在一边侯着。就是这么多人在,皇帝的视无旁人的除衣,让宗政倾华控制不了情绪了。
“下去。”
宗政郦轻挑优雅的长眉,终于看向了敢在他面前大吼的人。
宫人们小心地看着皇帝,又看黑着脸的四皇子,这个时候的四皇子,倒可以跟太子有得一比,要是不嬉皮笑脸的四皇子,其实跟太子还真的分辨不出来。
宗政郦挥手让宫人都下去。
“倾华就是跟着丞相学了这些礼数?”
宗政倾华眸光闪了闪,这是最近,宗政郦跟他说的最长一句话,以前,臻黎从不让别人代他宽衣解带,刚刚,宫人还要帮皇帝解袭裤。
望着一点也不在意他存在的人,转身除光了自己的衣裤,走下池去,宗政倾华站在那里,顿时说不出要问的话。
靠在池边的人,闭着眼睛,很久才说:“你走吧,虽然朕很少关心过你们,但也不想看到你和宇儿兄弟相残。”
“走?”之前一直没注意宗政郦的手上,这时在池里的人突然抬手放在池边,那手上的艳红兰稽石让宗政倾华更受打击,走字从宗政郦口中说出来,原来是这么残酷。宗政倾华上前擒住那只手臂,质问:“你总带着他的信物,是你爱着他才不愿跟我走?!”
宗政郦蹙着眉,他被宗政倾华的愤怒和殇震惊到,而且,自刚刚宗政倾华进来,他就很奇怪,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想冲破出来。最后,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没想到倾华也是深藏不露,朕记得十岁之后,就不允许你习武。”
可是宗政郦也没想到,宗政倾华下一刻并不是惶恐或者是放开他,他的帝王威严根本威胁不到这个人,对方是趁他不备,直接将他拉上池边。
“放肆!”
“父皇,别推开我。”
被抱着的宗政郦,举起的手停顿着,宗政倾华的哀伤和乞求让他难受,更让他下不了手,而且,他的意识快被另一个人替换了,那个懦弱的人,竟然能冲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