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唐琳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然后整个人立刻从躺椅里弹了起来。
她看了眼身边的一切,剧本,手机,家里的一切……
她的脑子在飞快的运转,因为,她忘了的二十年,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又回到了她的脑子里。
值得庆幸的是,她还记得最近这一年发生的事。
刚刚突如其来的变化引起的慌乱感慢慢的在淡化,唐琳深吸了口气,走到了镜子前,镜子里的人容貌并没有衰老的迹象,还是那个年轻的她。
唐琳对着镜子,轻轻的笑了笑。
她没有把这个变化告诉司维森和司景禹,因为,对于司维森和司景禹来说,未来比回忆更重要,当下比曾经更重要。
失去记忆的她,曾经很想知道她原本的手机里关于她过去二十年的记忆,现在,她很轻易的解锁了那部旧手机,密码不是谁的生日,而是每一年他们一家三口约定好的出游的第一天的日期。
手机里有很多照片,各种饭菜的照片居多,还有很多司维森和司景禹的背影和侧脸,没有合影,也没有笑容。
司维森是司家的独子,而唐琳却没有得到司家的认可,司家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要回孩子,让司景禹跟唐琳断绝关系。
自从司景禹五岁的时候被唐琳的爸爸蓄谋绑架,以五千万的价码卖给唐家之后,她们整个家庭的气氛就变了。
司维森对司家以死相拼,抢回了孩子,也是那个时候,他发誓,会成为最强大的人,不受人控制,给唐琳和司景禹最好的保护。
而唐琳为了司景禹,搬家,远离司家的控制,尽量把自己和儿子藏起来,时常深夜惊醒,都要看看孩子还在不在自己的身边。
司维森很努力的在实践他的誓言,唐琳也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儿子,他们彼此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在维护他们的家,用了他们所有的经历和心血,却也因此忽略了彼此的陪伴和倾诉。
越是在乎越是紧张,最后变成了小心翼翼,距离也就因此而拉开了,成为了他们都不想要的样子。
司维森的确没有再让谁抢走她和他的儿子,司景禹平安长大,还成了一个艺人,司家曾经的那些顽固长辈病的病,死的死,活着的也没了权势,司景禹的爷爷去世之后,也就没谁再去关注唐琳的去向了。
唐琳这些年过的不错,只是寂寞,没了亲人,没了朋友,只剩下了一个忙的不可开交的丈夫和一个渐渐独立远离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