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乐叫了医生,又很熟稔的跟医生说了司景禹的旧伤,看上去十分镇定,应该不是第一次处理司景禹的病情。
在医生给司景禹打了退烧针,离开之后,唐琳对阿乐道谢。
“不用那么客气,您之前不常在他身边,所以会觉得有点害怕,其实,小禹这些年,也挺不容易,就是他不怎么跟家里说,都是自己扛过去的,一般平时是我跟周琛轮着照顾。他熬到了现在,都是他应得的。”阿乐一边给司景禹冰敷一边说道。
他对唐琳的称呼也用了“您”,就算是再年轻,也还是长辈。
唐琳点了点头,两人继续守着司景禹。
在司景禹睡着之后,唐琳才看了眼手机,她看到了电话里有司维森的未接来电,还有一通没有接起来的视频电话,唐琳犹豫了一下,还是到走廊打回给了司维森,如果她一直不接,怕是司维森也会着急。
在唐琳的意识里,儿子小的时候,有过几次发烧感冒,还有拉肚子,他每次生病,因为没有经验,唐琳都很紧张。
虽然身边有阿姨照顾,还有保姆,可是,司维森才是唐琳的家人,她还是忍不住会跟司维森倾诉。
那时候的手机还没有可视功能,司维森也很急,但凡司维森能够抽身,哪怕是只回来呆上那么一个小时,甚至就几十分钟,他也会坐飞机飞回来看看儿子。
如果是开会无法抽身,他就会时不时的打个电话,直到儿子好了彻底,他才会安心。
唐琳有时候会觉得司维森很夸张,却又十分享受他对她们母子的重视。
可是,每次看到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还对她嘘寒问暖,关心儿子的时候,唐琳也很心疼司维森。
渐渐地,在许多年以后的唐琳,因为心疼丈夫,学会了自己处理很多事,不再去用这些生活中的琐事打扰司维森,让他专心于他的事业。
而司景禹大概是受了唐琳的影响,他也不愿意用自己的这些事去麻烦自己的爸妈,没有过多的交流过原因,就是一种习惯,很多事情,能扛的,不能扛的,都自己扛着。
可这时候的唐琳,还没有完全的可以独立,她还是对司维森说了实话。
“维森,小禹病了,刚刚发烧,腰上还有旧伤,挺严重的,你之前知道吗?我刚刚才知道。”唐琳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不要对着电话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