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反悔。”谢琦眸色清澈的不像话,看着她说:“我原是活不成的,可我想着,若是我死了,如何让你过的更好呢?还不曾退婚,岂非要误了你一生。”
温酒几乎可以想象的出,他在垂死之际苦苦挣扎,经历多少苦难,遭了多少罪,才能活着来到帝京城。
谢琦说:“我早说过的,这桩婚事你可以反悔,只要你过的好。你一直都知道的,是不是?”
温酒眼里模糊一片,哽咽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知道。”谢珩嗓音微沉,“小五,你刚醒,不宜思虑过多,我先把阿酒带出去,你好好歇息。”
谢琦点点头,“有劳长兄。”
谢珩听到这句,忽然有些焦躁,一把将温酒拉了出去。
三两步便出了门,顺手便关上了房门。
不过说了几句话的功夫,满天晚霞便褪尽了。
暮色降临,荷塘里微风拂水,荷叶飘摇。
谢珩一路将她拉上了池中央的小桥,他也不说话,连温酒这样视线模糊成一片的都感觉到他心情极差。
若不是他现在是在自家府里,少不得又有一大片人要遭殃。
“长兄。”温酒扶着栏杆,站着不肯动了,低声唤眼前的少年,“我手疼。”
谢珩这才转身看她,松开温酒的手腕,看见她手上红肿成一片,才发现自己手上力道失了轻重。
少年一双琥珀眸里神色难明。
温酒揉着手腕,琢磨着他究竟是怎么了,抬头问他:“长兄是不是在宫里遇到了什么事?皇上可有因为昨夜的事为难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