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冽就被迫吃了一大碗狗粮。

因为滑瓢整整花了一大半的时间来讲他和那位樱姬殿下的风花雪月!

等到他和云雀把料理都吃完了,滑瓢还在那里眯着眼睛回忆着樱姬的美貌和才华。

“所以,你现在变成这样是因为当年的那个羽衣狐把你的肝夺了去?”冽努力把话题掰回了正路。

“没错,而且在她身死之际,还给我下了一个诅咒。”滑瓢放下茶杯,“‘我诅咒你们滑头鬼一脉再也无法和妖怪诞下子嗣!’”

“那这还真是恶毒的诅咒。”冽道。

“这样的话,和人类在一起不就好了。”云雀在旁边插了句。

“你说得对,”滑瓢看向这个一直沉默的少年,“我娶了樱姬,生下了我的儿子奴良鲤伴。”

“只是我那儿子,却也因为这个诅咒,失去了自己第一个所爱的女人。”

“乙女那孩子,以为生不下孩子是她的错,事实上,这归根结底,或许是我的错吧。”滑瓢叹了口气。

“好了,谢谢你们听了我这个老头子这么多的废话,人老了果然就是喜欢回忆过去啊。”他站起身,身形似乎有些佝偻,“已经很晚了,你们就在这里住下吧,我让骨女去给你们准备两间,哦不,一间屋子。”他暧昧得朝着两人眨眨眼。

冽一脸蒙,刚想回答要两间房的时候,一旁的云雀拦住了他:“那就多谢了。”

“哦呵呵,没事,老人家也该看些年轻人的事情了。”滑瓢笑呵呵的走出了房间,一直跪坐在门外的骨女站起身,冲两人欠了欠身:“两位请跟我来。”

冽被云雀拉着跟在骨女的身后,他看了看云雀脸上微不可查的笑容,自己也慢慢笑了起来。

算了,不就是住一间房吗。跟恭弥的笑容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