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没有……”

那人终是不敢再说什么，讪讪的坐了回去。

下面，都在窃窃私语。

“席总今天是怎么了？”

“是啊，平时晚了一分钟，就再无回天之力，今天倒是反常了。”

“奇怪，我们席总什么时候转性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小声议论，然而程助理的那双眼睛，已经看透了太多。

他站在席言深的后面，看着席言深打开了通讯录，停在了温芹的电话号码上，却迟迟没有拨出去。

心里叹息一声，果然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们总裁也成了昏君，自此君王不早朝了，只是可惜，这个美人，早已经名花有主。

程助理不知道今天席言深没有发火，他该觉得开心还是伤心了。

席言深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桌上敲击，心里却想着，温芹此刻在干什么。

他想要给温芹打电话问问，是否还记得今天的签约，只是，他怕打过去，会听到凌湛的声音，或许，是给自己的心，留最后一点余地，终究还是没有打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家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席言深眼中的情绪，一点一点的暗淡。

台下，所有人看着席言深的样子，都以为他要发火。

下一秒，席言深的手机震动一下，是温芹发来的短信，“席总实在是不好意思，路上太堵，我尽快赶来，您能再等我一下吗？”

几乎是立刻，大家看到席言深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柔和，这还不算最震惊的，最震惊的是，席言深下一刻，竟勾起了唇角，在手机上点着什么。

真是活久见了，他们都多久没见到席言深笑了，是什么东西，竟能让他笑起来。

席言深编辑了许多次，终究还是只发了四个字，“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