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姜姜之前都是这样工作的么？”见弗试探着问道，表情有些忐忑。

他知道自己太莽撞了，可是还是忍不住去探究。

“我之前不工作。”姜姜摇了摇头，语气开始有些雀跃。

“那……我是第一个？”见弗有些不敢相信。

姜姜这个时候已经准备回去刷碗了，转身的时候点了点头，说道：“是呀。”

女孩的背影让见弗也有些不知所措了，今日见弗的心情还真的是跟连绵的群山似的，一直上下起伏。

原来他是第一个……

第一个，对于姜姜来说会是特别的么？

若是姜姜知道自己简单的话就嚯嚯了这么一个好孩子，心里估计也是会愧疚的，毕竟因为是第一个，姜姜曾经干出把人丢回原地的“光荣”事迹。

如今倒是有那么一些责任心了。

毕竟万物有灵，朝夕相处的陪伴终归会让双方的羁绊加深。

这边姜姜开开心心地回去刷碗，等到刷完碗，雨停了，她变成鱼鱼在水池里面游几圈，再去等太阳出来，晒一晒。

理想很美好，但是一条没退休前究极自律的鱼最终也会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打败。

厨房里噼里啪啦的声音，打破了姜姜接下来的所有计划。

她的碗和勺全都碎了。

因为平常姜姜她用碗的个数不算多，所以要洗的碗也不多，但是001准备的是成套的碗，这一次小庄园升级成庭院之后，碗也更新成了一套更加精致豪华的，一整套都是天青色的青花瓷，在每一只碗上都绘制了一条生动活泼的小鱼，每一只都有不同的姿态。

而这条小鱼就是姜姜的证件照来着，用001的话来说就是入职的员工都要交个证件照啦，因为姜姜种族特殊，形态有三种，就交了三张两寸照，姜姜还有一个专门的工作牌，这些都存放在空间里面。

那时候001帮姜姜拍证件照的时候，人形和鲛人形姜姜没多大感觉，反倒是拍鱼形的时候，姜姜臭美的很，难得要求001帮她多拍几张，不同的甩尾巴角度都拍了不下十张，然后还有在水底发呆的，吐泡泡的……最后姜姜选了一张甩尾角度最完美的，能把尾巴展现得最好看的角度。

这套碗也是001为了哄姜姜开心去拿证件照定制的。

然后现在碎了大半。

姜姜的心也凉了大半。

而罪魁祸首则是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一个勺子。

见弗这时也听见了声响走了过来，就见到现场一片狼藉，姜姜和离梵面对面站着。

噼里啪啦的珍珠不断落在地面上，离梵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安抚。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鲛人泣泪成珠，眼泪从姜姜眼角滑落的那一刻，化为了圆润的珍珠，在外面重金难求的珍珠，在姜姜这儿只不过是发泄情绪的产物。

见弗看到碎了一地的碗，也知道是弟弟闯了祸。

离梵沉默不语，姜姜哭得打嗝。

“姜姜不哭。”见弗不知道这套碗的特别，只以为姜姜又被弟弟给气到了，便和姜姜商量再赔她一套新的。

姜姜只拿出了一片碎瓷片，上面有完整的鱼画像。

“没有一样的。”姜姜小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