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做多想,断定:“那她一定不敢走了。”
他叹道:“我是看着她长大的,明明不是个胆大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干出那么大胆的事。”
她更正他的想法,说:“爸爸,你看着她长大,并不等于陪着她长大。”
他愣了一愣,随后承认:“是我们疏忽了对她的教育和引导。你阿姨一直很忙,我毕竟是继父,很多事不方便关心。后来有了小超,我们的关注点比较多集中在了小超身上。”
她点出核心问题:“你们现在仍在疏忽她内心的真正需求。”
他亦承认这一点:“我会跟你阿姨好好谈谈。只不过她在忙公司的事,现在很难抽出空。”
她停顿了片刻,才说:“我觉得阿姨在过度消耗自己。”
他无奈可耐的说:“但凡还有别的选择。”他收住了后面的话,看了她一眼,自己酝酿了一阵,才问:“宝昀,你真的不愿意来粤诚吗?”
她并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沉默起来。
他以为她想略过这个提问,但她又出声了,说:“我想我没有资格挑起这个重任。”
他立马表示:“你是我女儿,也是你阿姨的女儿。”
她突地笑了一笑,到不是嘲讽,而是因为心情复杂,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轻声反问:“她不担心旬言反骨,也不担心我反骨吗?”
他说:“她如果担心就不会向你发出邀请了。”
她不再说话,是真的沉默起来。
他也不打扰她的思绪。直到将她送到公司楼下,他才叮嘱:“你要注意休息,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她应声说:“知道了。”
周六的十点,公司里加班的人寥寥无几,但到一点时,人渐渐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