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宝昀抬手看了看表,说:“已经六点半了,我问问樊律师到哪里了。”她起身走开几步给樊自晨打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樊自晨就开口道:“我被堵在路上了。”
喻宝昀不解:“明知道天气不好,你怎么不早点出门啊?”
樊自晨叹气:“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你们先吃吧,我这儿一时半会儿动不了。七点半能到就不错了。”
干巴巴等下去是不可能的,于是三人入席开餐。
阮绍祁和旬言都不好酒,商量之下开了瓶红酒对酌。
阮绍祁不常饮白酒,对洋酒和红酒了解比较多,聊起和红酒有关的话题时讲的头头是道。
旬言便称他为此类酒的专家。
阮绍祁摆摆手,不肯认这一殊荣,而是说:“真正的专家是我妹夫的大哥容智恒。他算得上是大师级别的人物,娶了位太太,也是行家里手。在波尔多和西班牙有酒庄还不够,去年又在托斯卡纳买了一大片葡萄园。如果跟他们夫妻二人盲饮,我只能当败将。”
旬言对容智恒其人其事也知晓一二,他说:“前几年在三亚的经济论坛上我见过他一次。的确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
阮绍祁与旬言碰了碰杯,饮下一口酒,然后半笑着说:“总有些人生下来就已经在终点。”
旬言看了看阮绍祁,玩笑的说:“阮总不就是这样的人么。”
阮绍祁不否认,但也不承认,他找出轻松的话题:“旬总一般喜欢去哪些国家度假?”旬言答:“我很少外出游玩,有时间的话会回家乡探望父母长辈。”
阮绍祁微微蹙眉:“他们不在城中居住?”
旬言摇头:“他们不喜欢这边的潮湿和炎热,只是偶尔会来过冬。”
阮绍祁点点头,又问:“家中有人照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