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起来喝了一大杯水,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她本想听着电视机里发出的细细碎碎声音会容易再次入眠,可半睁半眯着眼睛盯着屏幕过了许久,睡意都没有再次来袭,直接导致翌日继续精神不佳。
阮绍祁问她:“又跟蚊子搏斗了一晚?”
她搓了搓脸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她说:“昨晚睡太早,三点钟醒了以后就再睡不着了。”
他心情不错,说:“我昨晚睡得好。好久没有躺在床上超过十个小时了。”
睡五个小时的喻宝昀当然没有睡十个小时的阮绍祁的好精力。她一路上呈现出一种蔫儿了的状态,加上天气燥热,烈日当头暴晒,让她感觉浑身难受。煎熬了两个小时,到吃午饭时,她才发现原来是例假来了。
喻宝昀十四岁开始来例假,十几年来时间一直不怎么准。她高中时调理过一段时间,但学业繁重,考试压力大,效果并不明显,后来去异地求学,自己也没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生理期比较准的那段时间是她和旬言在一起的几年,因为日子过的舒心没压力,而他不但在饮食上对她照顾有加,还督促她坚持运动并坚决制止熬夜行为。再后来,她把绝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工作上,加班熬夜不运动,还整日整日的吃速食,生理期便又凌乱了起来。这一次来例假距离上一次已有将近五十天,她确实没做这个准备,只能匆匆跑去便利店买了包卫生棉用上。
她从洗手间出来,阮绍祁正好给她盛了碗热汤,他说:“我看你像是没了半条命,赶快喝碗汤续续命。”
她腰酸肚子痛,一脸拧巴的表情看向阮绍祁:“我真的玩不动了。”
他点点头,像是早知道了似的,说:“吃完饭就回去。”
喻宝昀吃不下饭菜,只喝了两碗汤。热汤灌到身体里,总算舒服了些。
返程路上的车很多,走走停停的,喻宝昀被晃悠了几下就靠着座位睡着了。
阮绍祁没吵她,而她并未进入深睡眠的状态,整个人有点迷迷糊糊的,又像是睡了很久,最后突然惊醒了,从靠椅上微微跳动了一下,睁开眼来。
阮绍祁见她如此,问:“做噩梦了?”
她还有点懵头,定了定神,然后看到前后左右全都是车,行驶非常缓慢,她问他:“到哪里了?”
他看了一眼导航,有点无可奈何的笑道:“大概走了一半。”
此时是下午三点,他们出发将近两小时,不塞车的话应该已经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