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裹紧外套,半张脸缩进领子里,他哪有精神聊天。
“那我讲,大少爷听。”肖楚喜欢车,沈韩便投其所好,她把自己在驾校经历的那些事当谈资一一说给他听。
驾校这种地方,肖楚没去过,教他开车的人是秦子阳。
学会之后,他开始自己研究,在拿驾照之前,他在当地已经找不到对手了。
到了年纪直接交钱考试,一次过,全科满分。
什么奇葩教练、奇葩学员,他可没遇到过。
只是他没想到沈韩这么聪明且自带外挂的家伙也会被教练骂得狗血喷头。
“那么没素质还能当教人?”换做他,那位教练早下岗了。
“严厉点好,省得当马路杀手。”虽然骂得难听,沈韩还是挺感谢那位教练的,“大少爷,我技术还行吧?”
“行不行都没什么关系。”
“因为有大少爷在?”
“一起死也挺好的。”
“……”
肖楚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刚才那句话,在听到沈韩的问题后,他莫名其妙的就冒出了这个想法。
一直以来,他怕的都不是死,而是怕独自上路。
空荡荡的房间,空荡荡的床,只有他一个人,他孤独地躺在上面,任由恶心的红斑爬满全身,然后溃烂蔓延。
由于痛感迟钝,他并不会感到疼,但喉咙会渐渐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