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见状,当即从一?侧绕至祝政身前,挡住他?的去路:“我说?话不讨喜,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了?,我那个傻提议,没有半分不在意先生的意思,我……”他?又气又恼,也不知该如何说?合适,只好顺口?道,“实在不行,就?按你的意思,将我关起来,谁也见不着,我以后只见你一?人。”
祝政侧着脸,发丝雅致分成两束,露出精致白皙的耳垂,这时候常歌才?发现,他?的左耳垂上居然有颗淡色小?痣,宛如点上去的细小?花朵。
常歌见他?并?未抗拒,当即再进一?尺,“你平时……也无需压抑自己?,该如何便如何。反正我身体好,也天性大?大?咧咧的,你怎样折腾我都耐得住。”
他?刚说?完,祝政的头又低了?三分,耳根居然漫起些红晕,常歌只以为他?略有缓和,大?着胆子凑上去,轻轻啄了?一?下祝政的耳垂,片刻间,祝政薄薄的耳廓已然红透。
常歌试探问道:“一?个……一?个够不够……”他?见祝政仍侧脸站着,又要凑上去,却忽然对上了?祝政的目光。
祝政转了?过来,他?本?就?比常歌高上三寸,此时又站在高一?级的阶梯之上,压迫感愈发强烈。常歌打小?是?天不怕地不怕,连周天子都敢在文书上违抗,可独独怕两样东西,一?是?顶苦的汤药,二则是?动?真格的周天子。
常歌稍稍退了?一?步,听得祝政低声道:“小?将军,不明白意思的话,不要乱说?。之前的提议也是?,现在的道歉也是?。”
木头的拼缝漏进来些许光亮,晖映在祝政精致的眉眼上,常歌略退一?步,脊背抵在木制墙壁之上,然而祝政毫无退却的意味,缓而重地覆了?上来。
氛围紧张到常歌几乎难以呼吸,他?干巴巴道:“……要你无需压抑,是?真话。我耐折腾,也是?真话。关起来……”他?声音低下去,“关起来倒是?假的,我还是?挺喜欢出去玩——”
话未落音,他?后背死抵着墙壁,竟被整个抱了?起来,脊背顺着墙壁蹭上去,一?路火辣辣地疼。祝政沉着脸看他?,他?面上虽如冰似雪,毫无澜动?,却莫名有种危险的致命之感。
祝政迫得极近,眼帘低垂,音色更是?又沉又蛊,又复了?一?遍常歌的话:“‘无需压抑’?”
常歌后背疼得厉害,身体却被卡得动?弹不得,纵使如此他?还是?咬牙道:“这句是?……真的。”祝政稍稍离开半寸,常歌小?松一?口?气,说?完后半句,“先生怎么样我都喜欢。”
话刚落音,他?的半片耳朵被人衔住了?,祝政的呼吸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心更是?贴着他?的胸膛乱跳,祝政缓缓加了?力道,他?耳廓有种难以言喻的古怪感受,手更是?不自觉抓紧祝政的肩背。
祝政放过了?他?的耳朵,被轻轻衔过的小?半片左耳依旧烫得厉害,祝政乌润的眼眸直直盯了?过来,莫名让常歌胸口?一?抑。
那双好看的眼睛缓缓阖上,祝政再度凑了?过来,常歌只以为他?又要和鹰奴似的,下口?咬人,全身都紧绷起来,眼睛更是?死死闭上。
闭上眼睛之后,他?背部?粗粝的触感变得愈发清晰,常歌等了?片刻,只有轻柔的气息掠过他?侧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