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祝政见他慌张,拽着他的胳膊,“常歌。”
见他焦虑得手脚忙乱,祝政只好哄道:“你还有酪糖没有?我?想尝一颗。”
常歌重重点了点头,在右侧袖中翻找了会儿,方才摊开掌心?,递给他一颗酪糖。
祝政捏着他尚还肉乎的手掌,轻轻低头,含下了那颗糖果。
常歌亮着眼睛看向他,急切问:“甜么?好吃么?”
其实他很不爱吃酪糖,腻腻的,还有些古怪的腥气。但他迎上常歌眼睛的时候,却忽然?违了心?,点头道:“很甜,很好吃。”
然?后?常歌弯起眼睛笑了,里面一闪一闪的,像洒满了碎落的星子。
他忽然?抬手,鬼使神差般,摸了摸常歌的头。
常歌歪头问:“怎么?”
“没什么。”
祝政有些讪讪地收回手,复而同他肩头相抵,靠着山石坐着,“……只是觉得,还好你在。”
常歌正在仔细对比他珍藏的十二颗卵石,他打算挑出顶好看的一颗送给祝政,听?到祝政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一笑。
常歌额前、脖颈还生着不少绒发,嫩芽般蜷曲着,簇着白软的半片耳朵。
早在北境的时候,祝政就觉得,他真可爱。他要比狼胥营里所有的小狼崽都可爱,活泼爱乐,严肃起来?却又无?比明锐。
于是,祝政揣上自己?的半分真心?,换了措辞:“你在就很好。”
常歌终于挑出了一颗还算满意的卵石,他勾起祝政的小手指,将那颗卵石从手掌侧面悄悄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