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夫人当即叩首大?拜,她动作?过于激烈,珠钗都摇了一地?,精心束起的?环鬓也散了一束,落在地?上。
祝政拱手请命:“父王息怒,此?事荆州夫人业已知?错,况且儿臣并未当真改口。”
周闵王:“你?该庆幸没改口。”
他一眼?都没瞧祝政,只沉着脸看着瘫软在地?上的?荆州夫人,骂道:“贱人,不?守本分。”
啪。
他扯着荆州夫人的?头发将她拉起来,广袖一挥,扇得她脸一偏,鲜血当即顺着她的?唇角留了下来。
祝政僵在拱手请命的?姿势,唇角抽了抽,却不?知?该如何劝解。他虽年幼,但?隐约知?道,此?事断不?是“嫡母”那么简单。
他勉强忆得,今日来报,说荆州日强,并了滇南更吞了交州,南征北战,版图已然大?过了大?周,太学上还让各位学子出策,众人多?主战,惟有常歌与他主羁縻,被其余人好一阵奚落。
父王现在明显是因荆州之事,正在火头上,此?时随意为她请命,恐怕只会火上浇油。
“来人。”
两名侍卫沉默出列,单膝跪下。
周闵王揉着自己的?扇疼的?右手,语气?波澜不?惊:“先把多?嘴的?打死。”
“喏。”
侍女当即大?惊,连声叫着冤枉,她尖声嚎叫却让周闵王愈发愠怒,命人堵了她的?嘴,按在湖里活活溺死。
假山石处看不?到侍女溺死的?惨状,但?她的?凄厉惊叫却声声入耳,听得祝政通体发麻,心中更是翻腾不?止,他思来索去,僵着手又行了一礼:“父、父王……”
劝解的?话还未说出口,周闵王忽然抬着他的?手肘,直接将他扶了起来,还亲手为他拍去了膝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