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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罪书后面,向天晴将烧船之罪认了?个干净,却说不知救她的贵人究竟是谁。

向天晴说那人见她之时,一?直遮着纱幔,从未以?真容示人,不过看身形,当?是一?翩翩公子。

常歌读得生气,将认罪书摔至身前书案上,险些将茶壶砸翻。

“先是有人运尖果玩猫腻,后是二?品大员捏着珍珑绣球,这个小不点又为了?找姐姐从军。”常歌气闷道,“今日这船上,可真是一?出好戏!”

祝政专注地盯着他的伤口?,看似淡然道:“或者,这几件事,本是同一?件事呢。”

常歌看他一?眼。

祝政提点道:“姜怀仁。”

“姜怀仁是吴国长史,他混入江盗,定然不是臭味相投那么简单,约莫是为了?查什么线索。珍珑绣球露出之时,他一?眼认出,显然,绣球赌坊和江盗尖果,有脱不开的关系。至于向天晴,她丢的姐姐是河伯抢去的新娘,而江盗运送的也是女子,所以?这三件事看似互不关联,其中?草灰蛇线,件件关联。”

常歌颔首:“先生说的有理。”

他一?夸,祝政手上一?颤,不知绊到了?伤口?哪里?,扯得常歌眉头一?蹙,祝政更是慌忙收了?手。

常歌坐在榻上,祝政为了?清理伤口?,就躬身凑在他身前。二?人距离极近,甚至祝政一?低头,就能吻到常歌的眉眼。

眼下祝政一?语未发,停了?手,只定定注视着常歌,眸间更是温存又复杂。

二?人对视片刻,气息温和相错,空中?更似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浮动。

还?是常歌先瞥开了?目光,垂眸戏谑道:“看我干嘛,看伤。”

祝政还?真就温和敛眸,看向他露出的小半个胸膛。

常歌本同幼时一?样,生得皮肤白透,肌骨匀停,红衣裳一?拥,像块白透的甜玉,可十数年?下来,这片白玉般的胸口?,却大大小小遍布伤痕,有的是清浅的擦伤,有的却深而纵长。